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晒晒你家的老物件之一:我的第一台凤凰相机
发布日期:2023-01-05 来源:老干部处浏览次数:

   编者按:改革开放40多年来,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老物件承载着历史的见证、时代的记忆与刻骨的怀念、美好的瞬间,老干部处会同离退休党支部联合开展“晒晒你家的老物件”活动,共同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,重温过去的美好时光。现将原副教育长文洁民同志撰写的《我的第一台凤凰相机》刊登于此,期待您的分享!



上个世纪的80年代初期,照相机还是个稀罕物,老百姓的温饱尚未解决,谁还有闲心和闲钱去玩照相机!那时年青人结婚讲究的是“三转一响(自行车、手表、缝纫机、收音机)”,但照相机却不属于“三转一响”的范畴,盖因照相机在日常生活中毕竟不像其他几大件那样须臾不可或缺,相机那时似乎不属于物资层面的器物,而是属于更高的精神层面的一件器物。


年青人爱美,总想留住青春的倩影,好在照相馆或旅游景点都有相机租用,按小时收费。那时,拥有一台相机可能是许多青年人的一个梦想,甚至成为一种时尚潮流,一种文化情怀。

我那时特想买一台相机,但当时上海产的海鸥牌135相机是名牌产品,需要凭工业券计划供应。托人找关系、走后门都无法搞到。同事小马的对象在南京市仪器仪表工业公司工作,市仪器仪表工业公司与江西光学仪器厂有协作关系,便以货换货,调剂来了一批凤凰牌205相机供职工内部销售。小马那时尚未成婚,当务之急是准备“三转一响”,因此他把相机票转让给了我。拿到相机票时,心里顿时“咔嚓咔嚓”地乐开了花!


1987年2月4日是正月初七,是立春的日子。我花了191元几乎是我两个月的工资买下了一台凤凰205相机。后来又陆续配了闪光灯、三脚架。为了保护镜头,专门买了一块麂皮用于擦拭镜头。我还赶时髦地买了一件摄影马甲,马甲上有很多小口袋,便于装胶卷。


去公园游玩时,身穿摄影马甲,肩背凤凰相机,这一身行头真是酷毙了,以至赢得了不少回头率,顿时大大地满足了一把“凤凰”于飞飘飘然的虚荣心。


这只使用胶卷的凤凰相机,金属外壳,沉甸甸的,很有质感,不像南京本土产的“百花牌”相机和常州产的“红梅牌”相机,都是塑料的,抓在手上轻飘飘的,一点摄影的凝重感、厚重感都找不到。凤凰相机有光圈、速度可调,通过一个小窗口取景,还可以自动拍摄。每拍一张,需要手动一下扳手,即拨过一张胶卷。扳手旁有个小窗口,上边有个转盘,转盘上是数字,每照一张,就会出现相应的数字,通常照到第36张时,胶卷便到头卷不动了,表示胶卷已全部照完了。

相机捧在手中简直就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,可谓“一日三摩挲”。每次使用时都是小心翼翼,一家三口出门游玩,相机都是由我亲自操刀,从来不让妻子染指,生怕她把相机扳坏了。碰到需要拍摄自己或全家福时,都是使用三脚架和相机的自拍功能

那时市面上已经有彩色胶卷出售了,但彩色胶卷价格较高,如柯达、富士都是进口名牌胶卷。我那时只舍得买黑白的胶卷,偶尔也会买上一卷国产的乐凯彩色胶卷过把瘾。黑白胶卷拍出的照片通常都是自己洗印,135的照片尺寸太小,无法观看,因此自己又DIY了一个放大机,花20元买来一只放大镜头,自己扩放照片,常常忙得不亦乐乎。我至今还保留着放大机的曝光灯泡以及两组放大镜。

每次使用彩色胶卷时,总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多拍一两张照片,俗称为“偷”,既然是“偷”,总不能“正大光明”地进行,而是利用天黑作掩护,暗中操作。装胶卷时,都是晚上关了灯,人躲在被窝里,将胶卷从盒子中轻轻拉出,摸索着将胶卷装在相机里,合上后盖,就可以“偷”拍一二张照片了。你还别说,人的心理似乎就是这样,“偷”总是令人向往的,而“偷”成功了,总是有点沾沾自喜、乐不可支。

一年后,小马和对象结婚了,小俩口去杭州度的蜜月,临走前,我主动把相机借给了他们。小马自然也想从胶卷中“偷”两张照片,谁知这个“马大哈”躲在被窝里装胶卷时,根本没把胶卷上下两排的齿孔卡在卡扣上,便兴冲冲地合上了盖子。白天,他们流连在苏堤上、断桥边,一卷胶卷很快就拍完了,其实一张也没照上。直到胶卷送去照相馆冲洗出来后,这才发现一卷胶卷全部是黑片,新娘子白白浪费了不少表情,“马大哈”的脸顿时也黑了,这正是“偷鸡不着蚀把米”,不,是“蚀了整整36把米”!

时光如白驹过隙,一晃已经35年过去了,我的第一台凤凰相机伴我度过了近乎10年的美好时光,我的许许多多的青春记忆都被凤凰相机定格成人生的珍贵画面了。望着凤凰相机那历经沧桑的容颜,忽然觉得“物非人亦非”了,自己如今也已是七旬老翁了,于是顿生岀一种“拔了毛的‘凤凰’不如鸡”的感慨了……

(当年自己放大的标准照)

 

 

(责任编辑:李小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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